第二十九章 狐狸送钱
“老哥,这样看戏,好像有些不地道吧。”楚平看着关山,虽然嘴里这样说,可肚子里笑得差点翻肠了,这事情还真是碰到一块了。
“看什么戏?”关山这下倒忍住了笑,一本正经的说,“你这种人,一点同情心也没用,还当官呢,看来得让委纪好好查查你。”
“去你的!”楚平推了关山一把,关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你说,南湖三个极品凑到一块,会有啥好戏看?”笑过了之后,关山又一本正经的说。
“三个极品一台戏。”楚平实在是笑得说不下话,就不说话了,捂着肚子,指着肚子一个劲而笑。
“记住了,人可要有点同情心,我们可是去吃饭的,蓝秀人品虽然不怎么样,她那极品老公烧的菜,在南湖还是一绝。”关山拉着楚平,庇颠庇颠的往蓝秀酒楼走去,“我们是去吃秀蓝酒楼有名的乌⻳炖八王这道名菜的,你可别想歪了。”
蓝秀开了个秀蓝酒楼,她老公就是酒楼里的大厨之一,烧的几个菜,在南湖还真是赫赫有名,特别是乌⻳炖八王,真是既好吃又好看,而且听说还放了特殊调料,特别的滋

补肾。
到秀蓝酒楼,和蓝秀调笑几句后,关山和楚平就找了个得意的位置坐了下来,现在还没到吃饭的时候,两人谈点事情,等下等人到齐了,在准备看好戏。
两人就最近的工作,前前后后,左左右右聊了一会,该聊的也都聊了,关山看看时间,笑着说:“好了,事情说好了,我们等戏看吧。”
“关爷,这牛⽪吹大了吧,晚上你还得摆上一桌。”直到四点四十五,这⽩狐狸同学还没来,楚平朝关山看了一眼说。
“你放心,不是还有一刻钟嘛,反正不管来不来,你我总有一人请客。”关山爱理不理楚平说,朝着正在柜台里算账的蓝秀叫了一声说,“蓝姐,晚上楚记书订的位子,你可得给我们摆好了地方?”
“关局长,你放心啦,你关爷

代的事情,我蓝妹妹啥时候没照办过。”蓝秀庇颠庇颠的跑出来说,“最好的位置,最好的酒菜,保准你満意,冷菜先上了?”
“那就行,都快5点了,你东西可以开始往上摆了。”关山呵呵的笑着说,“这客人估计也会一个个来了。”
今天一早,关山在办公室就忙着请客。
湖山乡的王爱军、⻩林木、贺主席、马

委,当然还有县里几大行局的头头,加上楚平和关山,总共十二人。
请这些人,关山是有讲究的,除了湖山乡的几位,其他的那些头头脑脑,可都是和⽩一丁有那么点过节的人,要么就是南湖出了名的大炮筒、大广播。
两人打赌,如果⽩一丁亲自来送钱,那就楚平请客。
如果⽩一丁不来送钱,那就关山请客。
那⽩一丁知道蓝秀的厉害,怎么会不来呢?
事情可不是这样的,话说⽩一丁拿着凑来的2万块钱,低着头那边出来往蓝秀开的这饭店走来。
“⽩记书。”真是活见鬼了,⻩林木老远就发现了他,看他低着头走路,以为他⾝体不舒服,远远的就叫,“你这是去哪啊,不在医院里养你的龙体?”
“是你们啊。”⽩一丁吓了一跳,可到底是见过风雨的人,他缓了缓,用手捂着肚子说,“在医院里呆久了,腻歪的慌,出来走走。”
等他走近,这才发现王爱军、贺副记书、马

委他们三人也在,心里琢磨着这四人一起来县里,莫不成有大事不成?
“老⽩,你⼲嘛啊,不会是医院里躺久了,

裆下这玩意跳起来了,出来找野食吧。”贺副记书看⽩一丁这样,打着哈哈说,和⽩一丁搭班子搭了十多年,这鸟人只要头发丝动一下,贺副记书就知道⽩狐狸要⼲嘛。
“出来走走,出来走走。”⽩一丁心里还琢磨着这四人一起来县城到底什么事情,不会是周老板要动自己吧,那也不对啊,就算要动自己,也用不着他们都来。
“晚上没安排?”王爱军到底是谦谦君子,看他这样就说,“晚饭没吃吧,我们一起吃。”
“不用了,胃不舒服,吃不下,这四处走走,空气好些,医院里空气太难闻了。”⽩一丁心里不但惦记着这四人来县城的目的,也惦记着怀里这2万块钱。
“胃不好,更要吃饭。”王爱军朝⻩林木说,“林木,这个任务

给你了,无论如何,必须把⽩记书请过去。”
⽩一丁苦笑着,早知道刚才说自己吃过了。
要跟着这帮人去吃饭,那时间就要耽误了,想了想连忙说:“行,今天也是难得,我先去三溪路那边办点事情,你们先吃,我等下再来。”
“是先去喂

二老吧。”贺副记书哈哈笑着说,“你这人啊,二老比老大还重要,先吃饭,再喂二老,这样的顺序也不懂,亏你还是南湖第一猛男。”
贺副记书第一次在湖山乡范围內,发明了猛男这词,给⽩一丁安了一个南湖第一猛男的称号,没想到这外号伴了他到最后,比他那⽩狐狸的名号还响。
“你个贺猪肝,老子真的去有事情,你们去哪吃饭,我办好了事立马就来。”⽩一丁知道不能再和这些人纠

下去了,不然耽误了时间,那可是要误大事的。
“你就别装了,我们去秀蓝酒家,和你同路。”贺副记书突然想到秀蓝酒家这老板娘,号称南湖第一悍妇的蓝秀,心里突发奇想,张开他那不怎么轻易张开的牛眼,瞪着⽩一丁看,看得⽩一丁心里直发⿇,其他人也都奇怪的看着贺副记书,不知道这老贺唱的是哪一曲,等老贺脸上慢慢的露出了暧昧的笑容,大家才知道老贺这是和⽩一丁在开玩笑。
“你不会和蓝秀这天下第一悍妇对上了吧?”贺副记书那瞬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他妈的有才了,“有好戏看了,南湖第一猛男对上南湖第一悍妇,真是南湖最大的新闻,哈哈,哈哈,哈哈哈┄”
⽩一丁那脸啊!
涨的比猪肝还要红。
不,应该是涨的比女人的雪花膏还要⽩。
也不是,应该是一阵红一阵⽩,如晚上夜总会的霓虹灯一样,不停的闪烁着。
贺副记书也是聪明人,从来没见他脸⾊这样过,立马闭嘴转⾝朝⻩林木使了眼⾊,⻩林木挥手让他们先走,马

委看着心里还琢磨,这⽩一丁是怎么了,⽩狐狸可是出了名的好脸⾊,这十多年下来,从没见他脸⾊这么复杂,这么难看过,难不成这⽩狐狸和那南湖第一悍妇真有那么一腿?
意味深长的看了⽩一丁一眼,三人相互对了一眼,低头笑着往前走去。
“⽩记书,别气,气坏了⾝体可是你自己的。”⻩林木拍着⽩一丁的后背,轻轻的

着说,⻩林木心里也奇怪,今天这⽩狐狸是怎么了,可不像他的风格啊。
有人安抚,⽩一丁那狐狸

格,立马也让脸上的情绪缓和下来了,恨恨的朝着前方看了一眼,心里却记着贺牛眼奚落自己的情形,等有那么一天,一定要弄得你生不如死。
“林木,你赶快去吧。”⽩一丁静下了心,和颜悦⾊的说,“现在王爱军势大,你赶快跟去,不要和我混一起,我外面走走,呼昅几口新鲜空气,就好了,你我还心里有数就行。”
⻩林木看了看快要消失背影的几人,心想⽩一丁说的也对,就假装叮嘱几句,丢下⽩一丁然后急匆匆的追他们去了
等王爱军等人赶到秀兰酒家,五点还差五分钟。
“关爷,你买单吧。”楚平看了看表,打着哈哈

了上去,其他人都来了,就差王爱军他们四人。
湖山几人见了楚平,那个热情劲自是不用说,一个个围着他问寒问暖,过一会才围着关山这安公局新贵恭维起来。
“好了,楚平,我老弟,这么多年多亏你们关照。”关山一边说,一边往门外看,心想⽩一丁这⽩狐狸老犊子,真的不来了,这一顿要好几百块钱呢,光一箱茅台就要让他心疼好几天,“老关我今天请客,楚平买单,谢谢你们。”
关山这话一说,大家气氛就上来了,哪里有自己请客,要人家付钱的道理。
“老关,难怪说你们安公吃喝拉撒都不要钱。”这几人里面,虽然都是差不多级别,可安公局的副局长和一个乡的副乡长比,这差距还是蛮大的,所以只有王爱军敢这样和关山开玩笑,然后拖着长声说,“不过,楚平现在是大财主,应该由他买单,明天呢,我再请大家,这买单的事情嘛┄”
“啊呀,那不是你们乡的⽩记书嘛?”关山总算看到⽩一丁正老远朝这边东张西望,估莫着这老狐狸看到大家在这吃饭,肯定不会过来,只怕会想办法把蓝秀叫出去。
“王乡长,你怎么搞的,我打电话不是说,请你们湖山乡

委府政嘛,你怎么不带⽩大记书来,还让他跟着后面像特务那样晃悠。”关山朝桌子上一拍,朝楚平撇去胜利的眼神,说着就站起来,走出门去,老远朝⽩一丁吼了起来,“⽩记书,这里呢!”
⽩一丁四处张望了一下,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人叫自己,又埋头往前走了几步。
“⽩记书,你怎么就落在了后面呢,难道要我亲自来请你不成。”关山庇颠庇颠的往⽩一丁跑去,快到⽩一丁面前,这才气

吁吁的说,“你再不来,我还准备叫两民警去把你拉过来呢。”
⽩一丁心里想着等下见了蓝秀怎么说,这心事全然不在⾝上,关山庇颠庇颠跑来他也没注意,倒是这民警两字,吓得他愣是抖了一下,底下二老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,这才站住了。
“是关局啊。”⽩一丁到底是老狐狸,也就这么一抖就恢复过来,笑着和关山亲热,关山是刚新升的安公局局长,和林局是一条线上的,可是安公局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啊,他⽩一丁从付都明嘴里也了解了很多,所以对关山多了一份防备之心,嘴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。
“走,走,走。”关山今天穿着一⾝警服,基本上可以用英姿飒慡来形容,拉着⽩一丁就往秀兰酒家奔去,“就差你一个了,我们可等了好一会。”
⽩一丁被关山这热情劲给

糊了,关山这人什么时候和自己这么

了,拉着自己去吃饭。
见关山将⽩一丁拉了进来,大家连忙起来和他打招呼,这湖山乡几个见了他倒还真有些尴尬。
“钱呢!”谁知道大家这招呼还没打完,蓝秀却从柜台里面板着脸出来,朝⽩一丁喝了一声,“拿来!”
按道理,这关山拉进来的人,蓝秀你最怎么是南湖第一悍妇,也多少给点面子,可关山丝毫不生气,笑眯眯的看着蓝秀腆这比怀了五个月还大的肚子出来,伸出手找⽩一丁要钱。
“怎么,输了吧。”关山轻轻楚平耳边说。
啊!
蓝秀这一伸手,这桌上七八个人一个个张大了嘴,特别是贺副记书,这牛眼瞪得比牛魔王的眼睛还大,嘴里也能塞进一个

蛋,心里在想难道我有先知先觉只能不成?
⻩林木和马

委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贺副记书调笑⽩一丁时,他那一阵红一阵⽩的脸,心里想,这老狐狸还真被贺老牛给说中了,难怪人家说⽩狐狸啥都可以缺,就是不能缺女人。
王爱军却很是鄙视,对这种事情,他是厌恶无比,脸上一副鄙夷之⾊,看了一眼就和旁边几个行局的头头聊天了。
在众目睽睽下,⽩一丁硬着头⽪将怀里一刀钱递给蓝秀,心里那个憋屈劲啊,真恨不得找个地

钻进去,看着饭桌上那一盘松花⽪蛋凉拌⾖腐,真恨不得拿一块⾖腐过来撞死了算。
“刚好2万”,蓝秀算完了钱之后,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他说,“借条在这里,给你。”
原来是借了蓝秀的钱,大家又释然了不少。
“迟到了十分钟!”蓝秀拿着桌子上的剪子朝⽩一丁比划了一下说,“今天是第一次,看这么多和你

悉的导领在场,饶了你,下次要迟到一分钟,小心你

裆里那家伙。”
⽩一丁害怕的朝后一躲,正好撞在⻩林木⾝上,⻩林木拍了拍他后背,也算是安慰了一下他。
蓝秀这话一出,在场除了湖山乡几人死命忍着没笑,其他几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,这和蓝秀一个院子里长大的法院副院长笑着说:“蓝姐,你不会是被⽩记书

裆里那家伙教训过了吧?”
“你个小秋子,姐姐也敢调笑,看我见了琪妹子怎么说你。”蓝秀假装脸刷的红了一下,这倒真不是她假装脸红,这女人打了一辈子大雁,没想到这次自己宝贝闺女,居然让⽩一丁这老小子给弄了。
要不是有人递信,他们夫妇还蒙在鼓里呢,这才有了那天晚上她和老公去抓奷这一幕,可女儿好歹也是⻩花闺女,不能让他⽩坏了⾝子,十万块钱算是便宜了他。
这可冤枉了⽩一丁同学,蓝秀这女儿,早就不是原装货了,只是这小姑


在蓝秀和她爸面前装的纯情而已,被抓奷在

之后,这小姑


为了少挨打,在⺟亲耳边全说⽩一丁的坏话,说是他引勾她的,甚至还是強迫着来的。
一向护犊子的蓝秀,哪里还不相信自己这乖乖女的话,所以就准备拼了老命将⽩一丁往死里整,不过关键时候还是他那焉巴男人有心思,拿着剪刀迫着⽩一丁写下经过和十万块钱的欠条。
⽩一丁本以为只要当时能脫⾝,找上付舂秋肯定能将那悔过书和欠条要回来,他却没想到现在的付舂秋虽然是以前的付舂秋,可现在的付都明却不是以前的付都明,付都明给付舂秋下了死命令,最近三个月之內,绝对不许惹事,哪怕是一般老百姓也不要惹,不然不但不管他,还要打断他的腿让他出不了门。
这付舂秋也明⽩叔叔这是正在积蓄力量,想和林建国拼死一搏,为了以后的⽇子,天大的事情也先忍着再说。
要不然,这⽩一丁那里会这么乖乖的凑钱送来,付都明一席话,让他知道了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。
本来钱也送来了,应该没事情了吧,楚平心里还在想,关山不是说要看戏吗,这也叫戏?
(这几章,都是和⽩一丁有关的东西。没一下子将⽩狐狸打死,或许不是很慡,可⽩狐狸以后还有用,不能一下子打死。其实这样的惩罚对于⽩狐狸来说,比将他在官场上打庒死更惨。过了这两章,就又新的亲姐展开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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